脑洞很大～
我真的关闭人性了吗？那我还是人类吗？
阿诚想起死在他嘴下的日本兵。难道我已经是怪物了？
我这么个怪物能爱明楼吗？
阿诚心里想不清楚，越想越乱。索性不想了，把梁仲春拉出来喝酒。
阿诚也不说话，就是一杯一杯的喝着。眼看一瓶就快喝完，梁仲春绷不住了。
“阿诚兄弟，你今儿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没怎么。”
“有什么不痛快的，跟哥哥说说。总憋在心里也不是个事啊！”
阿诚一想也是，不如就问问梁仲春。他怎么也是娶了两房太太的人，多少应该有点经验。
“你说什么是爱情？”
啊？！梁仲春下巴都快掉下来了。还以为是明长官给他气受了呢。没想到了为爱烦恼呢，也是阿诚也老大不小了，谈个恋爱交个朋友再正常不过。
知道和工作没关系，梁仲春也放开了。给俩人把酒满上，碰了一杯。咂么砸么嘴说：“老弟啊，不是当哥哥的说你。你怎么还信这个啊。”
阿诚不明白了，怎么就不能信爱情了。难道爱情还歧视吸血鬼啊！没好气的白了梁仲春一眼。
梁仲春被阿诚都挤兑习惯了，也不在意，继续说道：“咱们是什么人啊，干的是什么事啊。脑袋拴在裤腰带上，活的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。”
阿诚听他胡说八道不乐意了，把酒杯一放。“那是你，我可活的好好的。”
梁仲春呵呵一乐。“是，是，是。你长命百岁。”
阿诚脸更黑了，他不但长命百岁，他还长生不老呢。抛开这些不说，梁仲春说的也是实话。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现在这世道，谁信谁啊。你跟他谈爱情，谁知道她跟你谈什么啊？白蛇传，那都是戏文，别当真。”
阿诚喝了口酒，问道：“那你那两房太太呢？”
“大太太是早年家里介绍的，一直本本分分的，还给我生了个儿子。要说多喜欢不至于，但也不讨厌，这么多年跟着我从重庆到上海，也受了不少苦。少不了她的吃喝，这辈子就这么过吧。”梁仲春被阿诚影响的也有点低落，一口干了杯中酒。
阿诚又给他满上。
“二太太以前是我秘书。秘书嘛，天天在一块。她图我手里的小钱小权，我图她年轻漂亮。这么一来二去就好上了。”
阿诚哐当一踹桌角，杯里的酒都撒出一半。这梁仲春今天是怎么回事，会不会说话啊。找他出来喝酒是想解闷，不是让他来挖苦自己。秘书怎么啦，秘书就都得给老板暖床啊！
梁仲春反应过来，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。“瞧我这嘴，我错了，失言了。他们那秘书怎么跟你比，他们就是做点文书工作，仰仗领导鼻息。你这秘书长的能耐新政府谁不知道啊！你可是我的财神爷。”
阿诚也没好气的跟他说：“你说你捞那么多钱干嘛！掉钱眼里啦！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，什么都没真金白银实在！靠谁都不如靠手里的钱。重庆已经这样啦，南京能怎么样还得看日本人的。日本能怎么样谁又说的清哟。还不趁着能捞多捞点，等捞不动了，真金白银到哪都能花。”
阿诚撇嘴一笑：“你就不怕你有命挣没命花啊！”
梁仲春虽贪生怕死却从不在嘴上忌讳这个。“有句话怎么说，有钱能使鬼推磨。说不定真到了那一天我还能用钱买条命。可要是现在没钱，呵呵。我那二姨太肯定就是别人的喽。别说二太太，我大太太对我也不能是现在这个态度，伺候的我舒舒服服的。贫贱夫妻百事哀！”
“你到看的明白。”阿诚觉得梁仲春说的也有道理。
可明楼万一有一天要是落魄了呢？不再是腰缠万贯的明家大少，不再是上海滩呼风唤雨的明长官呢？阿诚觉得他一定对明楼不离不弃。
我也可以挣钱养他嘛。阿诚很喜欢这个想法。
看来我还是爱他的嘛！
这顿酒没白找梁仲春喝，破天荒的阿诚结了一次账。把梁仲春吓坏了，这是要花小钱，坑我大钱啊。最近最好别有事麻烦阿诚了。
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，街上已经有卖年货的了。远远看去零星点缀的红色，把饱受苦难的大上海衬出几分喜气。
一辆四轮的双白马车停在明公馆门前。黑色雕金花的车身，红呢窗帘，狐皮褥垫，白铜手炉，显得气派考究。
自从汽车引入后乘坐马车的人越来越少，全上海就几个老派外国贵族偶尔坐坐。
高大的白人马车夫停好马车，拉开轿门。一名身穿标准三件套黑色暗纹西装，棕发黑眸西方面孔的男子走下马车。
递给车夫不菲小费，婉拒车夫搬运行李的请求。男子拎着一个粽色小皮箱，按响明公馆的门铃。
阿香很快跑出来开门。看到门外的外国人，有点局促，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怎么说。只能硬着头皮说中文：“请问您找谁？”
Elijah会5种语言，可就是不会说中文。好在他来之前花钱请人写了一封拜帖。他把帖子递给阿香，客气的用英文说：“你好，我找明诚先生。”
明诚的发音阿香听懂了，帖子上阿诚的名子阿香也认识。“原来是阿诚哥的朋友啊，快请进。”
阿香弯腰请Elijah进门。
Elijah微笑着摇了摇头，拿出另外一个纸条。纸条上写着：‘请您先去通报一下主人，我在此等候。’
Elijah克己守礼，对下人也礼貌有家。赢的了阿香极大的好感。
阿香弯腰行了个礼，“请您稍等，我这就去通报。”
今天是周末，明家四姐弟正在后院打羽毛球。
阿香跑着去通报。“阿诚哥，门外有人找。”
“谁啊？”阿诚停下球拍问。
明台也气喘吁吁的走过来，灌了一大口水。“这还用问吗，肯定是帅哥啊。要不阿香能乐成这样嘛。”
阿香羞恼的一跺脚，“小少爷～”
阿诚拍了明台一巴掌。“好了，我帮你教训他了。快说，是谁找我。”
阿香说：“是个外国人说的是外国话。喏，他还递了帖子。”
说完就把帖子递给阿诚。
阿诚听到是外国人，就猜到是Elijah了，再看帖子果然是他。
明楼伸手从阿诚手中接过帖子。撒金的帖子很高档，里面用中文英文各写了一遍。中文的字规矩没有力道，一看就是请人代写的。英文的字沉稳大气，花式字体有羽毛笔特有的纹路，显得古典贵气。
还没见面明楼就对Elijah有了初步判断，做事周到细致，懂礼守节，出身高贵。
明镜着看他们闹，笑着说：“好啦，好啦！别闹了。别让客人等急了，怠慢了。”
“大姐，要不您先帮我招呼一下，我去换件衣服。总不能这样见人吧。”阿诚比了比身上的运动服，这样见熟人还行。对客人就有点失礼了。
明家三兄弟都是运动服，只有明镜穿着规矩些。
阿诚让明镜去还有一个原因，有主的房子，没有主人的邀请吸血鬼是进不来的。